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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前 | 金刚王 | 78次围观

母亲的眼神一直瞥向天空,始终未说出“后悔”一词。

选自赵群非虚拟写作《古铜色年代》第四章

我父亲就是我们家的“领袖人物”,也是满族人蛮性暴脾气的“代表”。然而满族人气质的另一面,又是“胆小如鼠”,“奴性十足”了。

上节说到小麻雀被列为“四害之一”,系人类的“误判”,该不该给予“平反”的问题,这似乎是孩子时代的印象穿越过来的思考。由于在“文革中”,我也曾沦为“误判”的对象之一,我当然主张一切违背大自然规律的,曾经被“意识形态”所曲解过的东西,都应该彻底矫正过来。

看来我们人类对自然属性的认识,常常发生偏颇,对社会属性的认识,更是自以为是。当人为的一个小小的误判,发生在普通百姓身上时,或许有情可原,可是若发生在某个“领袖人物”身上,那往往就贻害无穷了,即使有“情”可原,也是不该原谅的。

我父亲就是我们家的“领袖人物”,也是满族人蛮性暴脾气的“代表”。

然而满族人气质的另一面,又是“胆小如鼠”,“奴性十足”了。有人说这是“水银效应”,求两极增效运动,让我说,则是“马太效应”,如《圣经》上所云:“凡是有的,就要加还给他。”

于是“北漂”进京的我父亲,便被生活背景改变了,变成了在社会上“唯唯诺诺”女人通贯掌好不好,在家里却是个“窝里横”的人,总是对我母亲和家人撒脾气。

“你爸爸两手都是‘通贯掌’,打人可疼哩,你看你看,我这儿都被他打肿了,打淤血了……”

这是母亲经常抱怨的声音。

所谓的“通贯掌”,就是感情线与智慧线交叉而形成的“断纹掌”。手掌上有此特征的人,攥起拳头颇显强度,张开手掌又颇显松弛,占人群中的比例还不到10﹪,属于“四柱预测学”的研究范畴,与“左撇子”的性质差不多。

据说有此手相的男人个性强,善恶感分明,如果误入歧途,往往会成为黑社会老大;而走上正道呢,又往往会成为“大家”。网上说很多大咖人物,包括章子怡、谢霆锋等人都是“通贯掌”。

母亲经常挨我父亲通贯掌的“家暴”。骑马民族的骁悍,驰骋沙场的野蛮,无疑从骨子里孕育了某些人暴戾的起源。然而怪谲的是,母亲有时抱怨之余,却会拉起我的小手,看着我手心上的“通贯纹”破涕为笑——“呵呵,咱小群也是‘通贯掌’哦,等咱长大了,替妈用‘通贯掌’打他!”

打他!他是谁?还用问吗?就是我父亲!尽管是句笑料之谈。我记得我小时候,每逢此时就会“义愤填膺”,就会用我的小“通贯掌”去为母亲擦眼泪。有时父亲回来一进家门,便会先将我抱起来,用他满脸的络腮胡子扎我而“嗨”上一通。嘿嘿,他哪里知道啊,他马上就大难临头了,上了“共军”的圈套!我就会扬起我的小“通贯掌”,啪、啪、啪地扇他几个小耳光,打他个措手不及,打他个敢怒而不敢言——谁让他动不动的就打我母亲呢?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也是怪了,他挨了我的打,反而会一扫平日的阴郁,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然后任我继续施暴,拧他嘴巴、拽他耳朵地蹂躏一番……这样一来,反倒弄得我母亲莫衷一是了。母亲只好上前把我拉开,或是把我抱回来,随之还会嗤怼我几句,甚至于拧我小屁股几下算是了事。

我父亲“家暴”的频率的确很高,就像老鼠磨牙,唐伯虎点秋香一样。我上小学后,还经常看到他与我母亲大吵大打的场景,看到他打我哥哥,打我弟弟的场景。有一次,那是在“运动”期间。他心情不好又遇上我小弟弟淘气,就用“通贯掌”扇了我小弟一耳光,我小弟由此而引发中耳炎,留下终生疾患……

当然,也有他应该打、且必打无疑的时候。譬如我二哥犯了件“大案”,他抡起“通贯掌”扇了个狠的,一巴掌就把那时身高达一米八零的我二哥“KO”了,扑通一声翻倒在地,别说数到八,数到一百也没站起来!

不过我对父亲“KO”我二哥那件事,则另有看法。我认为我二哥意识到他犯的错误非同小可,他后怕了,怕得天旋地转地晕菜了,才昏厥过去的。如今有个小情节我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是我当时的观察细微呢,还是画蛇添足的联想呢?——我母亲“急救”他嘛,掐他人中,他眯缝着眼睛逡巡了一下家里的态势,才敢苏醒过来。

多事之秋的1968年,在一个少年人的“江湖世界”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我为什么参与了社会“群殴”呢?

说来也怪,怪到我哥哥、弟弟都“嫉妒”的程度。父亲如一只独步千秋的大公鸡,打遍了我们家的一亩三分地,可是唯独对我,他的“小三”却情有独钟,几乎没下过手。

几乎没有不等于没有。我记得他一生中只打过我两次,一次是我小学四年级时,即青春期前的奇妙缓冲期;一次是在“多事之秋”的1968年,即青春期的叛逆高峰期。

有关我挨打的记忆,为何如此准确,是因为当时都有完整的特写镜头。前一次是有段时间我整天捧着“小人书”看,忽略了学习,被老师撤掉了“班主席”的职务(即现今的班长),父亲就愤怒地撕碎了我几本小人书。等到父亲打也打完了,骂也骂完了,罚我跪着,这时穿着一身笔挺中山装的他,居然也单腿跪下,将他刚刚撕碎的小人书,一页一页地从地上捡起,再一页一页地用胶水粘合起来……

再有,就是1968年5月4日晚上的“特写镜头”了。他史无前例地胖揍了我一顿,就像在拍一部武打片。1968年的5月4日,我为什么会记得如此清晰呢?因为那天是“五四青年节”,我在日记里也曾三言两语地记述过。那次他暴怒之下打了我,从表面上看,是以他四十四岁的壮年鼎盛之躯,打了刚刚发育成熟的、叛逆性十足的十七岁少年之躯。然而我能体会到,他其实就是在打他自己。他恐怕是第一次醒悟到,他的“通贯掌”丧失了权威,就像孙悟空被如来废了武功而丧失了“魔力”。他俨然是带着爱之深、恨之切的“焦虑”去发泄的,源于我参与了一起“少年人的群殴事件”。他打得我满屋子闪躲,满地打滚……而打一个运动素质极其灵活的,勇夺过市级乒乓球“冠军”的人,他自己也要跟上节奏才是。他毕竟中年发福了,久疏体力的雄风了,他踉踉跄跄地摔了好几个跟头,才追上我打滚的跟头。最后,他便打着滚地抱着我痛哭起来。

那么,多事之秋的1968年,在一个少年人的“江湖世界”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我为什么参与了社会“群殴”呢?“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叶知秋非一叶之所为也,待我写到“战斗荷尔蒙”那一章时再叙述。在我之前,有关当年“笑傲江湖”的一些风流韵事,特别是针对“黑道老大小混蛋”的疯传,已经有好几个人叙述过了。我记得他们中有王朔,有都梁[1],有王山[2],还有一个就是边爷——边作君[3]了。我想我的叙述,多少能从侧面给予些补充。

注:为此,我后来还写了纪实小说《玩主的年代》。

现在说来,家暴乃是非常不文明的行为,宛如旧时代的“自由落体”现象。像李阳打美国老婆Kim的段子,都上升到“国暴”级,被抨击为,是虚伪的“流氓爱国者”?还是龌龊的“战争挑衅者”之高度,这是另话。不过在上世纪,连邓丽君的歌曲都禁听的时代,中国的家庭中,也就少有了温馨的人性味道。加之又受到意识形态方面的“恶意捆绑”,各种社会矛盾如重力加速度般袭来,试想一下,由此能不产生多层次的“自由落体”现象吗?家暴固然龌龊,但是在那个年代非我一家之龌龊也。在我的印象中,左邻右舍也是三天两头鸡争鹅斗的,恐怕大部分当父亲的都以“自由落体”为乐,且乐此不疲。

按照母亲的说法,有着“通贯掌”的人,不打人他就手痒痒,就像老鼠爱磨牙,醉鬼爱酗酒,唐伯虎爱点秋香似的。

“那老鼠磨牙(我父亲就是属鼠的)可不分场合、地点、时间哦,你爸打人也是一样,从来不给人留面子而由着性子来……”

母亲经常拿我二哥小时候的一件事,来佐证我父亲“手痒痒”,“爱磨牙”的脾性。

一次,我二哥发了高烧。父亲正参加着部里组织的篮球赛呢,他是打中锋的主力嘛,我母亲哪里敢扫他的兴啊!就自己叫了辆三轮车,抱着我二哥去了医院。不想途中,正好经过我父亲他们比赛的球场。母亲看到我父亲“潇洒的身姿”,看到王鹤寿部长、袁宝华主任都在现场大声地助威喝彩,便礼貌性地与他们打过招呼,顺便还大着嗓门地喊了我父亲两声以示“加油”。母亲说她本意很简单,就是告诉我父亲他们去医院了,我二哥只是发烧,她一人能对付。但是我父亲似乎误解了。我二哥小时候是个极淘气又皮实的孩子,嘿,没想到打完退烧针,他马上就活蹦乱跳着,反而扯着母亲的手,非要去看父亲打篮球不可!那天不巧,父亲他们队输了。父亲一看母亲又来了,且我二哥跟在身边像个顽皮的小猴子,气便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给了我母亲几个耳雷子,还踹了好几脚!

女人有时心眼小,爱唠叨,像被拍打的皮球爱蹦跳。包括这件事在内,母亲如泣如诉地将她所受过的委屈,不知道唠叨过多少遍。

“我这辈子啊,在你爸眼里就是个拳靶子、气筒子、低他一等的三孙子,就像个晦气煞风景的倒霉蛋!你比他行政级别低、挣钱少时,他熊你打你;你进步了、升迁了、高他一级了,他还是打你……那年“X老”调我去国务院工作,他不同意,他就一直闹脾气地打你,我都差一点跟“X老”说,你要是再提调动一事,那赵老三就会打死我哩……”

“你爸这一辈子啊,唯一的功绩就是给了你们壮实的身体……”

1961年,我母亲从一机部,以副局级总调度的身份,调到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工作,在“X老”的办公室任秘书。母亲还没干上几个月呢,按照她的说法是父亲扯她的后腿,站在她身后高高地扬起了那双“通贯掌”,比试着要打人,让她精神压力倍增,无法安心工作……然而按照我父亲的说法呢,并且还要变通成当下的说法则是,一个女人家家的,只适合于当好贤妻良母,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里开花香满园就是了,如果在户外还芳香飘逸的话,出了风头就会变噱头的——给“政治明星”当秘书,能规避潜规则吗?最终,硬是把我母亲又拽回了一机部。

我父亲终归是我们家的领袖嘛。别管他满族人的蛮脾气也好,也别管他另一面的“奴性十足”也罢,他,就是他,从本质上讲,就是一个满清宗室的“破落”后裔。他“明哲保身、但求无过”,他前怕狼后怕虎,他左怕当右派右怕当左派,他隐遁着自己的意识形态,他只求“福莫大于无祸”,不求“神莫大于化道”——他不是已经有了两亩地,一头牛(我母亲属牛),六个儿子热炕头了吗?

最终,我母亲没有像我父亲担心的那样,被“政治明星”潜规则,而是像中国的传统妇女那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夫权”社会里不敢越雷池一步。

多年后,我囹圄在大狱中。古稀之年的“X老”看了母亲为我写的“沉冤求诉书”,却发挥了“政治明星”的作用,为我这个根本就没有“叛国投敌”意愿的人,说了客观话,促进了当局“平反”我的过程。

“妈妈,我总想问你,你说你若不是为了六个儿子(做‘牺牲’),你早就跟我爸离婚了。他‘窝里横’的暴戾,他‘窝外怂’的唯唯诺诺,早就伤透了你的心……”

这又是过了若干年,父亲去世了,我为了宽慰晚年的母亲,与她聊天时常常涉及的话题。

“可不是嘛,”已然白发流苏的母亲,扑朔着眼神对我说,“你爸这一辈子啊,唯一的功绩就是给了你们壮实的身体……即便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他豁出去变卖了咱家的所有家底,你是知道的,像钢丝床啦、留声机啦,都是有来头的物件哦;还有手表啦、毛料中山装啦等,卖亏了也要卖,也要让你们几个吃饱、吃好,不能委屈了长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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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提到这个话茬的时候,我和母亲都会在“钢丝床”、“留声机”这儿停顿一下。这是唯有我们家人才明白的,且不知如何去解释的“惋惜之痛”。待非有点辙,我们家也不该卖掉这几件物品。据说这几件物品都是Made in 的(德国造),由当年这边的一号人物委托“内人”,送给了住在东四九条那个“安国军女人”的。后来“八·一五光复”时,那个女人被抓,这些物件也就流落民间,转到了我家……这些敌对双方的“大人物”们好“浪漫”啊,在民族大义面前,怎么私底下还会如此“交流”呢?这听来不是个天大的讽刺吗?!历史的黑浪真是波诡云谲!如果那几件物品没有变卖还在我家,我一定捐到国家博物馆去,并且附上以上说明。这毕竟是民间的“声音”嘛,还原历史嘛,不是足以佐证某些大人物说一套、做一套的嘴脸吗?反之,那几个物件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当”掉了、换钱了,填补肚皮了,不是也足以佐证我父亲的舐犊之情吗?

“那你后悔吗?跟着我爸这一辈子。”

“唉,一想到他那对张牙舞爪的‘通贯掌’,心里就委屈得没法没法的。”

母亲的眼神一直瞥向天空,始终未说出“后悔”一词。她知道我一直记着日记,一直整理着家世资料,想写出点什么“有纪念意义”的东东来。她晚年病重时,交给我三样“纪念物”:一、父亲在“伪满时期”,连着两届参加沈阳市珠算比赛,均获前三甲的奖状(那应该是当年“最强大脑”类的比赛项目了);二、父亲生前画的一幅水彩肖像,也是唯一留下来的一幅,是初恋时为母亲而习作的;三、俄罗斯风情的一幅毛披巾。那是父亲1949年任东北重工业部驻海参崴[4]办事处主任时给她买的。母亲很珍惜,后来当做“挂毯”,一直挂在家中的墙上做装饰物。

“我还想让妈妈与爸爸再续前世、来世的恩爱,再交际、再结婚,再重新走进洞房......”

我父亲是1987年,母亲是2003年去世的。

2003年母亲去世时,我为父亲、母亲合葬写过一首汉律:

巍巍万重兮

放我先灵冲天荡

岚岚捭阖兮

舞我忠魂动地殇

我母亲大名叫林树芳。她为了表达对生活、事业的无尽热爱与梦想——雨丝般,云霭般,霞蔚般的梦想,于1948年6月参加“革命(工作)”时,将自己的名字改为了“岚”,即林岚。我借父亲是我心中的天,母亲是我心中的地的寓意,我以为“岚岚捭阖”了一辈子的母亲,恪守贤妻良母妇人之道的母亲,最终魂归大地了,还是要认祖归宗,要回归到父系天籁去的……就一个普通的女人来说,这无疑是正宗命运的归宿。她有过委屈,有过惶恐,有过遗憾,但同时,她也有过舞动的殇,冲天一荡的殇!她做为第一机械工业部的生产总调度,也是每年全国订货会议的主持人,曾经多年管理过全国生产物资的调度与分配,且从来没有发生过职能上的差错,她有过如此的工作业绩与荣光亦足矣!我自恃为父亲、母亲的知音,用这首汉律寄托了对他们的缅怀之情。

后来,为了表达母亲与父亲合葬时的悲情,索性驾驭之又写了首《葬母亲》的拙诗如下:

父亲已去数载

那是夏去秋来

秋却没来

四季更迭为蛮荒

时间罔替为悲伤

如今冬去春去

母亲太想念他了

也狂奔而去

连儿子们的力量

也未能拽回来

那就打开父亲的墓地

将他们合葬吧

那是大地的入口

邃然冷敝

也是冥间的无极

于是在无极之极

儿子们长跪不起

他们捧起双亲骨灰

泪水注入如雨

便合成为大地之泥

从2017年的年初开始,我便大病一场。人在有极叹无极的伤感中,想的多是无稽之谈的怪诞,我也脱不得俗俚。我将当时梦魇般的胡思乱想笔记下来,现在回头望之,显得无奈且无趣的很,显然是为一己人生之大限,罔顾离别之情缘而准备的“枯笔”,我这里也一并贴进本文中:

“爸爸、妈妈,你们去了哪里?有人说去了天堂,是上帝保佑着去的;有人说去了六道轮回的冥界,是三圣鼻祖护驾着去的。那,天堂在哪里啊?转世投胎的六道冥界又在哪里啊?谁能告诉我?我在这里作揖叩首地谢他了!要知道我太想念他们,想得魂魄都癫疯了,心智都狂野了,我想去找他们——什么?我为什么要去找他们,为什么?这是个问题吗?问我的你和我之间,究竟是谁脑子进水了?难道要我这个不是上帝也不是三圣鼻祖的人去回答上帝或是三圣鼻祖才应该回答的问题吗?好像天下人都嗔怪我为什么会如此荒诞似的,好像天下人都鄙视我为执迷不悟的后生似的……难道不是应该这样想吗?不是都说上帝和三圣鼻祖才是万能的吗?如果万能的他们都不能回答,我还要到哪里去寻问无能的回答呢?荒唐、荒唐,真是荒唐!反观问我的人,你们怎么也堕入了荒唐的境界!好,好,你们既然逐利主义地要我用回答交换回答,那我就告之你们吧,我不是个纸上谈兵的人,我不会纠缠在与你们的论道中执迷不悟!请听好了,不要走神,不要装聋作哑:我一定要找到他们——我的爸爸、妈妈,在我余生的余年里!我知道,只有找到他们我才能回到他们身边,回到他们身边才能偎依进他们的怀中,不,不只是怀中,我还要偎依进妈妈的肚子里去,我要妈妈保护我,我还要妈妈十月怀胎我一次,不、不,不是一次,而是十次,是百次的没商量!我、我——我还想让妈妈与爸爸再续前世、来世的恩爱,再交际、再结婚,再重新走进洞房;我还想重走一回长征路哪!我好想让妈妈的身体再享受到爸爸的体贴,我好想、好想再变回胚胎状,我好想好想再重温一次爸爸的命令,随着爸爸的威武大军争宠着向妈妈的子宫飞奔而去!我多么想往那次神秘且神圣的旅行啊?我多么想再完成一次生命从原始走向未来的过程啊……”

我说了我是在大病一场,险些卐回去,在岌岌可危时真实地这么想的,我也就抱着如此唐突、暧昧的心情又活了过来……活是活过来了,而且是赖不叽叽、跌跌撞撞地活过来的,那么就这么赖不叽叽地胡思乱想着活下去吧,我竟然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两年!我除了生理结构上有病了——我的腰尖盘髓核体膨出,压迫了马尾神经丛,不得不做了神经剥离手术;我心理结构上的大脑神经也同时有病了,有虫洞、有脑瘤了……我在发病期间,身心都无法端庄地去思考和写(打)字。这个时期我有多一半的文字,多一半的胡思乱想,是在病榻的被窝里鼓捣出来的。我很自嘲地发觉,我与“约翰克里斯多夫(罗曼·罗兰著小说中的主人公)”患病时的表现极其相似。

注:

[1]、都梁:作家,有《亮剑》、《血色浪漫》等作品。

[2]、王山:作家,有《血色青春》系列之《天伤》、《天祭》、《天爵》、《第三只眼睛看中国》等作品。

[3]、边作君:王山作品《血色青春》人物边亚军原型女人通贯掌好不好,老北京玩主文化代表者之一。写有《血色并不浪漫》回忆录。

[4]、海参崴:地名。应属于我国领土,但实际上由前苏联管控。是俄罗斯远东地区最大城市。

作者介绍:赵群,男,满族。北京十三中老三届知青。大学日语专业,在职读过经济学研究生、史学博士生、鲁迅文学院文学创作等课程。现为中国小说学会、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北京作家协会、中国翻译协会、国际翻译家联盟会员。主要作品:长篇小说《布罗肯幽灵》、《玩主的年代》著者,日本畅销书《脑内革命》译者。

本文获作者授权转载自微信公众号“Mind ”

选自作者非虚拟写作《古铜色年代》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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